仵作老高走到近前,赵煜起身,让开些地方给他。
一边的周重面色沉重的把目光从小铃铛身上挪开,又去看墙上的血壁画,自言自语道:“为什么要弄成这样……”
看上去好像是什么仪式。
但赵煜搜肠刮肚,在他两世的记忆中,对这般场景,没有印象,独有那片海棠花瓣,看着眼熟,却又实在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什么情况?”沈澈方才一直在和秦郑氏说话,这会儿也凑到门前来。
“怎么……这么多血?”狗鼻子的太子殿下瞬间便察觉不对。
周重还是比赵煜拿太子殿下当回事儿的,连忙把屋里的情形跟他描述了一遍。
这时,赵煜已经极为小心的躲开地上斑驳散布的血迹,开始找秦念儿的客人记档。
“那凶徒是变态吗?他到底在这里杀了多少人……”周重喃喃道。
算上钱天崖几人,只怕这地界儿至少死了六人。
赵煜暗想着,没接话,他闭了眼睛,心里着实不舒服。
从现场大量的血迹还有钱天崖几人身上惨不忍睹的伤痕来看,事发的那个晚上,几人的遭遇让赵煜不忍推想,却又不得不去做,而且……
赵煜内伤没有大好,思虑牵扯脉络,血腥味冲得他心口憋闷——自称殉道者的凶手、胜天镖局、镖旗上的徽纹,墙上的血海棠……这一切的一切像是某种有组织的仪式。
依赵煜的猜测,案发之前,秦念儿有可能已经意识到了危险,危急关头,她让小铃铛带着线索,躲在储藏室里,而后,她先遇害了……
若真如此,小铃铛便极有可能目睹了之后发生的一系列惨事。
直到他与钱天崖四人都遇害了。
想着这些,赵煜又往屋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