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怪法?”赵煜问道。
小衙役皱起眉头,回想当时的场景,“好像意见不统一,当时……那凶徒想刺李大哥,却被江吟风抓住手腕,制止了。情况紧急,属下顾不得许多就吹响了军哨。”
而后,则是江吟风拉着那凶徒匆匆离去,二人都没再出手伤人。
赵煜捏了捏眉心,他一直在发低烧,这会儿眼窝处隐隐作痛。
整件事渗透出一股非常违和的不合逻辑。
刚才在镖局门前,他想不清楚的怪异之处,如今突然清晰了——人心,向来是最大的变数。
江顾帆为何会笃信邱延能受他的恐吓呢?
还是说,他早就算准了,邱延会认出他,更希望他把自己说出来。
他调虎离山、自暴身份!
为了证明狱中江吟风的清白。
可若真如此……
当初他何必举报江吟风?岂不是搬起石头自砸脚面。
唯一的解释,便是其中还有尚不为人知的初衷。
再回想江游北,他好像真的不太在意儿子的去向、更不在意他是否牵涉在凶案里。
与儿子的安危清白相比,老镖头更愿意往这件案子里面扎。
赵煜思虑案件的逻辑,斜倚在内牢大门框上,抱着怀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