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捍卫对他好的人,而那人不是父亲。

事情到这这般田地,一切都似乎严丝合缝了。

案子看似结了,但若细想……

胜天镖局镖旗上的徽纹图案,江吟风的随身武器十花刺,还有曾随江游北雨夜突袭的帮手们的身份……其间渊源千丝万缕,都解释不清。

若要溯源,是个浩大的工程。

更甚,赵煜心底不安,源自他多年办案积累得来的对人性的直觉——江顾帆手刃生父,下手太过决绝了。

他对父亲的愤恨,不该是杀之后快。

而应该有很多话想听父亲亲口说出来才对。

但他二话不说,就把江游北了结了,反常的急切。

这场毁灭来得太快了,他未能看到江游北的叹惋,惊骇,这整起事件中,最能让他身心愉悦的环节,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一切不合逻辑的细节背后,都富有深意。

至于为什么?

尚且想不通。

可终归,这些不过是赵煜的猜测和隐忧,没有真凭实据。

赵煜找不出能够推翻如今定案结论的疑点。

细碎的善后工作,让赵煜连轴转数日。他费心劳思的回顾细节,终于,内伤未愈,背上的伤口发炎,低烧还是转为高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