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问也知道,他过得不好。

赵煜忙上前去,双手把老人搀扶起来:“翟老师!”声音不自觉带出些滞哑,“当年不告而别,您……到底……是遇到了何事吗?”

赵煜一句问话,便让老人含在眼中的泪水,沁出眼眶。他忙用衣袖擦拭:“人老了,眼窝浅,但……老朽若非是无计可施……也万不会来拦大人的车驾。”

站在一旁的沈澈先接了话:“既然如此,就没有当街畅叙的道理,老人家有何冤情,随我家大人回府衙,慢慢再说也安心。”

说罢,上前搀扶起翟恪,把老人送进马车里。

赵煜跟在二人身后,看着翟恪的背影,心里也说不出是副什么滋味。

府衙内,赵煜让衡辛把老人家安排在书房稍坐,传书记前来。

毕竟翟恪口中喊冤,所述事由,须得记录下来。

赵煜就趁着这当口,回卧房更衣,正待再前去书房,便看见沈澈闲人一样在他院子里溜达,听见他脚步声,向他露出个极文雅的笑容,道:“等你半天了。”

刚才入都城,沈澈便策马离开了,赵煜以为这人回宫向他皇上爹问安去了,怎么眨眼的功夫又回来了。

阴魂不散的。

“殿下……不觐见陛下,有失礼数体统,若日后陛下怪罪了,下官可吃罪不起。”

沈澈笑道:“赵大人国之柱石,父皇不会怪罪的,更何况,他今日招内阁议事,这会子没工夫应承孤。”

那你也该回东宫修整一下吧。

赵煜如是想。

然而沈澈,好像知道他的心思一样:“你翟老师的事儿,孤得听听,可能事涉皇室,”他话音落,再不等赵煜再说什么,推着他肩膀就往书房方向走,“别让老人家等久了,他有心等你,不知已经在那荒道旁守了几日了。”

赵煜的肩膀被沈澈包在掌心,略微一挣,没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