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彩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这时左朗已经极有眼色的自纳乐坊安排了马车来,阿彩和几名侍女把郡君搀扶上车,驾车回府了。

左朗也顺理成章的随车回去了,江吟风却笑吟吟的站在原地不动。

周围的住户,一早听出风声不对,没人看热闹,家家关门闭户的睡觉去。

巷子里,顷刻便静悄悄的了。

夜风吹过,只有那几匹受了伤的马,打着鼻响,在一旁休息。

赵煜沉吟片刻,先开口道:“多谢江兄,刚才没有挑明我的身份。”

江吟风抱拳笑道:“这些,江某自然是理会得。”

“江兄……为何会在纳乐坊打擂?”

江吟风身上的谜团,其实丝毫不比胜遇镖局的过往少,但他目前乍看干干净净的,上件案子,与他相关的人或死或被抓,唯有他独善其身。

细想,他与江顾帆好像十分莫逆亲近。但江顾帆被收押,解送进都城,他半面都没再与他见过,更无半字的书信往来。

断得干干净净。

赵煜摸不清,他是当真拎得清、断得净,身家清白分毫问题都没有,还是心思缜密得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更甚,还有本事让江顾帆义无反顾的帮他扛事。

世间事,终归逃不过人之常情几个字。

此事,即便因为江游北而无端受累,心里再如何愤恨,最终还是江顾帆救他性命,帮他洗清怀疑。

更甚,那人落得手刃生父,眼看就要赴死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