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正色,义正严词道:“这是原则,我等虽不是正经江湖人,却也不能背信弃义!”

呵……

油盐不进。

赵煜哭笑不得,觉得这事情太过讽刺。

劳苦人,命都要没了,却还跟视他们命如草芥的主顾讲信义。

这种做法不知该叫做守信还是执拗。

可眼下,老六这样的表现,还真的一时把赵煜难住了。

即便他的同伴纷纷劝他,他依旧闭口不言。

正这时候,太子沈澈冷着脸自外面进来。

他的氅衣给了赵煜,就只穿着长袍,宽挺的腰带束在腰间,人显得挺拔清瘦,更甚看上去是有些消瘦的。

他披星戴月的进屋,二话不说,走到老六背后,一手按住他额头,另一手抽出腰间短刀,倏然就抹在老六脖颈上。

动作干净狠戾。

半分犹豫都没有。

接着,他把短刀随手往身后一扔,手掌紧紧按压住老六颈间的伤口。

老六本就受伤不轻,被沈澈禁锢着额头,后脑几乎枕在太子殿下肩上,脖子上的疼痛瞬间充斥入脑,可太子殿下的手像有千斤重,让他半分动弹不得。

他只得伸双手狠命扣住沈澈按在他脖子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