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全是深意。
一晃两日过,郡君神志清醒了。据沈澈请来的医师诊断,她发疯是心智魂魄损伤的毛病,或与年幼的经历有关。是不能过于劳累或激动的,否则便容易状态失常,在惊、怒、喜、悲几个情绪中走极端。
于是,三司会审异常的小心,府医、太医来了好几位。
可出乎预料,郡君的状态平静,独在知道自己激怒之下失手重伤了阿彩,显出些悲意,其余时候,她面对阿末和老六的指证,还有淬毒的凶刀都格外平静。
她好像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等了很久了。
案件的始末水落石出,还原出一个与家国政事无关,却让人唏嘘叹惋的故事。
事件的起因,确实是郡君对姐夫廉王的情意。
她是庶女,自幼就总见到母亲在夫家受打挨骂,就连府里的下人,对她也没什么敬意。
母亲对她说,这世上的男人没几个好东西,这句话在她心底埋下,随着年纪渐长,生根发芽,长成一棵妖树。
改变,发生在她随姐姐入廉王府后。
蒙不懂事的小姑娘见姐夫与姐姐举案齐眉,那个男人对她也宽和有礼。
从来,没有哪个年长的男性,对她这样温和过。
情意,在她的心底埋下,与母亲种下的那棵魔树抗衡。
第一次,她对母亲的说法产生质疑,默默希望,要是有个男人像姐夫一样待她,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最好,那个人,就是姐夫。
就这样,一晃多年过去,几岁的丫头已经十八九,就连廉王同王妃的女儿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好年纪。
廉王待王妃依旧恩爱,一心想给妻妹觅个品貌双全的好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