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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煜皱了眉,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沈澈曾对他说多年前一见难忘。

险些信了肃王的话——沈澈,能做到这般,是因为在乎他。

但赵煜毕竟是赵煜,即便他前世勾心斗角的记忆缺失,心眼子总还是囫囵的。

今生在各样的案件中摸爬滚打,看尽人性,让他养成了一个非常好的习惯——看待任何事情,不能站在单一的视角上定下定论。

隧而,他轻咳一声,抬起眸子对上肃王的眼睛,嘴角也挂出笑意,言道:“王爷别开下官的玩笑了,陛下德圣明道,怎会容得殿下如此儿戏。更何况,若真如此,只怕下官很快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肃王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道:“本王自觉得唬人的能耐一流,竟然没能将你唬住。”

说着,他就收敛起笑意,神色颇为正式的道:“那么赵大人是否知道,澈儿为何想要刑部的领事权?”

正题来了吗?

赵煜想知道。

但他不想自肃王口中得知。

官场上,与两个人相关的问题答案,若是自第三个人口中得知,日后八成会有别的麻烦。

名利场,无利起早的事情,少有人做。

更何况,肃王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喜欢张罗“你好、我好、一团和气”的老好人,他自然有他的目的和初衷。

看透这点,赵煜放下与沈澈揪扯的小心思,拱手行礼,道:“下官只管案子上的事情,至于其他,听皇命,办差事,仅此而已。”

说罢起身一躬到地,转身便走。

“可此事,若是关乎社稷安康,赵大人食君之禄,就不想听听吗?”肃王声音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