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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重一听,当即命人锁皮疯子回衙门问话,可没想到这汉子又疯又莽,不仅拒不承认,还满口污言秽语,说是家里的臭婆娘诬告,又说死者是个窑姐,和自己风流快活,只不过当是在湖畔接了私客——他是甩下过银子的!

听着可恨,还另有蹊跷。

周重无奈,又找皮婶详问:

案发当日下过雨,皮疯子自湖畔回到家里,鞋子该早被泥泞糊满了,皮婶如何恰到好处就看见了他鞋上沾染的血迹呢?

更甚皮婶言语中对案发现场的情况,知之甚详,这些细节,有的已经消弭在惨案之后的大雨中了。

就连周重都不甚确定,

若仅仅是心存疑惑的检举,怎会知道那么多现场的细节?

重压之下,皮婶终于道出实情——当日案发时,她并没先行回家,而是眼看皮疯子犯下恶事,不敢阻止。

就连案发地点,她都指认得毫无偏差。

而那根成为凶器的绳子,正是皮疯子用来绑猪的麻绳。是他指使皮婶自车上的一大捆绳子上,割下来的。

最后查实,麻绳的割断面,成了铁证。

皮婶是帮凶,也是被害者。

案件就这样了结了,皮疯子依旧言行无状,虽不认罪,还是被判了秋后问斩。

皮婶则也要于秋后,发配至疆北之地,服役十年。

婉柔,立了功,得赵煜举荐,顺利成为周重手下的一名女捕。

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