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她推门而入。方才赵煜交代周重去池君非家中拿勒索信,看来周重把差事派给婉柔了。
赵煜接过信,展开来看:“他家中还有何人?”
婉柔道:“再无旁人了,但,”她顿住片刻,舔了舔嘴唇,才道,“属下觉得,那地方不像是家,倒像……”
说着,就嗫嚅起来。
赵煜道:“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
婉柔清了清嗓子,道:“像是幽会的地方。”
姑娘之所以这样讲,是因为那地方没有柴米油盐,灶台锅碗比脸都干净,可洗漱用具,倒全都是两套。
赵煜心道,看来还需得亲自去看一眼,若真如此……那池君非可就更没有他方才讲述得那般简单了。
细想他言语中可疑之处便更显现无疑。
“我看,这案子八成是黑吃黑。”
赵煜循声看,就见江吟风斜倚着门框,双手抱怀,似笑非笑的看他。
黑吃黑这个想法,刚才赵煜也想到过,但只是猜测,并无实证,于是他便示意江吟风进屋坐:“江兄这样说,有何依据?”
江吟风悠然踱步进屋,道:“大人是命官,对江湖上的事情,知之不详,属下这番推测,是源于池君非头上的伤。”
赵煜心里陡然一个激灵。刚才空青也说过,那人头上的伤,源于一种武功招数,还说太子殿下知道。
可他刚才也不知被哪年的陈醋酸了心思,竟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扔到脑勺后面去了。
不由得在大骂自己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