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煜捂着脑袋,先开了腔:“殿下别哭,下官把你撞疼了……”
沈澈:“……”
非常的无言以对,我不是想哭,是鼻子太酸了。
刚才的纠葛暧昧,瞬间烟消云散。太子殿下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这人功夫算不上顶尖,头是真铁,练铁头功恐怕有些天赋。
想说话,鼻子也是真酸。摆手示意,意思是无碍。
这么一闹,赵煜还魂了,前尘往事,虽然不能说是过眼云烟,但……今生他和沈澈二人还身处泥泞中,从前已经不得好死了,今生若是不好好应对,这辈子的结局照样稀碎。
想到这,赵煜起身。眸子轻轻掠过掉在沈澈身边的手札,伏身捡起来,默默揣进怀里。
看样子,他是看过了。
沈澈也揉着鼻子起身,上下打量赵煜,见他真的没事了的模样,放下心来,问道:“阿煜……你……”
“相信转世轮回吗”几个字,到嘴边,没问出口,目光就被画架上的一幅画吸引了。
画上那人依旧是煜王,与赵煜一般无二的容貌,站在一株盛开的海棠树下。
这画灵动异常,煜王正在练剑,拔剑出鞘的瞬间,横剑当胸,飒爽潇洒。
沈澈突然没音儿了,赵煜便也就凑过来看——煜王的佩剑,并没有什么珠翠点缀,反而剑鞘古朴异常。
回想胜遇府一案,自都城出发之前,他见到沈澈的佩剑觉得眼熟,原来,轮回一遭,就连他自己也忘记了,这剑,曾经是他的。
沈澈此时摘下腰间佩剑,看看画、看看剑、又看看赵煜。
实在不知话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