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煜觉得他想咬人。
再说庭院里,已经乱作一团。
顾捕头手持钢刀,被五六个人围住,还在奋力砍杀,口中大喝:“尔等狂徒好大的胆子,竟敢直冲亭长府!”
对面一人冷笑道:“亭长不是都下了大狱吗?”
另一人从斜向里冲过来,一刀拦腰横扫顾捕头:“亭长府算什么,刑部尚书都不在话下,赵煜呢?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顾捕头明显一愣——刑部尚书?在哪里?
下一刻反应过来,会不会是都城来的赵改邪大人。
他没说话,钢刀直立起来,挡住拦腰一击,“铛——”一声响,被震得向后趔趄数步。他身后正有一名恶徒迎上前来,手中兵刃就势往前送过去,眼看顾捕头再退两步,便要被刺个对穿。
千钧之际,正赶上沈澈出门。
太子殿下抢上两步,一脚踹在背后下黑手那人的侧腰上,对方被他踹得斜向飞出去,砂包一样撞在院墙上,被两名衙役制服绑住。
赵煜即便坐在里间床上,也能听见“乒乒乓乓”的兵刃交叠声和时不时传来的惨呼。
沈澈……是去泄愤的吧。
想到这,他弯了嘴角。
赵煜右边身子正在逐渐恢复知觉,颈侧和腿上的伤开始一跳一跳的胀痛,右脚更不自在,更难挨的,是他右边身上,仿佛有许多虫子在爬,又酥又麻,伸手去揉,却如隔靴搔痒。
只得隐忍着,仰头倚在硬邦邦的床梆上,闭目养神。
也不知外面打了多久,吵闹声渐歇。
房门被推开,沈澈进门:“把领头的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