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像是有所隐瞒。
天亮前去茅厕,是她的个人习惯。
可即便如此,凶手想要得手,也需要在旁伺机而动,等她离开。
这凶徒,九成九是王府里的熟人。
赵煜进屋,见床上堆着被子,被子上染了不少血,且已经从一头被剪开。想来,凶手是隔着被子扎了西尼丽戈一刀,救治时,医师不敢贸然拔出匕首,又不好连带着被子一起挪,便把被子剪开了。
细看被子的破口,行凶之人是自上而下,毫不犹豫的一刀,下手时,刀锋与被面几乎是垂直的。
“赵大人,”赵煜还在聚精会神的四下查探,便被肃王的随身侍从叫了,“西尼丽戈姑娘醒了,只是伤情还不稳定。”
赵煜闻言,赶忙往西屋去。
毕竟是女眷,他不好直接往里去,在门前驻足,见床上垂着纱帐,肃王和府医站在帐子前。
肃王问道:“是谁伤你的,看清了吗?”
床帐里,半晌没人说话,直到赵煜有些担心那姑娘是不是还好,才听见她气若游丝的答道:“我……不确定。”
这答案,便颇有深意了。
“是谁?”肃王急切起来,“哪怕是觉得像谁,你都但说无妨。”
而西尼丽戈,却又不说话了,好半天,才道:“我……很疼,想睡一会儿……”
肃王皱了眉头,看向府医。
老医师道:“姑娘挨这一下,虽不致命,也确实要好生休息,王爷且稍安勿躁吧。”
肃王只得叹气,道:“劳烦您,多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