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总想尽可能的去控制。
终于,狞泉到了。
皇上此行来得急,先行官只比御驾提早入城半日,也只带了皇上一句口谕——无须迎驾。
狞泉知府活了大半辈子,终于见着皇上了,激动得话都不会说,一面畏畏缩缩,一面又想照顾周全。
结果,御驾进城,一不去驿馆、二不去知府衙门,直接带兵上了城墉。
迎风远眺,就能看见北遥大军,在城外安札。用千里镜观瞧,对方帅旗上,确实是个“白”字。
“对方主帅何人?查清楚没有?”皇上侧身问城守尉。
城守尉是外职武将。在狞泉,是最高级的军事统领了。
他没有知府那般矫情的心思,见皇上行事飒利,直接答道:“回陛下,卑职无能,没弄清对方主帅到底是谁,军务使前去,未见到对方主帅,便被半送半辞的赶回来了。”
皇上低头不语。
其实,事到如今,旁人不知,但赵煜和皇上都心有猜测,这主帅会不会是穹川白家人。
眼看日头西斜,敌军营中,突然一骑快马小队,冲破夕辉,扬起烟尘,一阵旋风似的向城门冲过来。
片刻功夫,便到了城下。为首的骑士朗声喊话:“炎华的皇帝陛下,我家大帅,请陛下前去议和。”
城上,辅国将军喝止道:“大胆!”只是他后半句话没说,便被皇上打手势,止住了话茬儿。
炎华的天子虽然年事已高,但君临天下的气度丝毫不减,反而,气场这东西,就像陈年的酒,是否香醇,材料与酿法各占其一,年份也重要得紧。
就见皇上双手搭在墙垛上,慢悠悠的朗声道:“朕,不想炎华与北遥为敌,白将军邀朕前来,朕来了。这是朕的先礼。”说着,他手一伸,近侍会意,顷刻递上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