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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儿。”肃王出声,给他引了个方向。

沈澈策马,到肃王近前,他片刻无言,而后弯起嘴角,翻身下马,躬身向王爷行了个大礼。

于公,太子的地位高于亲王;于私,叔侄之间犯不上如此。

怎么说都不成体统。

肃王一惊,忙去扶他。

沈澈倒先开口道:“今日一别,许再无相见之日,无论真假,你我叔侄一场,肃王叔当受澈儿一拜。”

肃王的神色难以形容,说不出是命定的沧桑,还是离别中有些许不舍。他托着沈澈手肘,将他扶起来。

沈澈的心思,其实并不难理解。

他早就想脱开漩涡中心了。

“待到……”肃王本想说“待到社稷安稳了,”可又说不出口。

真正的安稳,须得是让皇上放下对皇权的执念。

但这种执念,一旦在心底生根发芽,可能至死都放不下。

想到这里,王爷“咳”了一声,自腰间摘下块玉佩,交到沈澈手上:“若有一日能回来、想回来,便随时回来吧。”

沈澈接了,把玉佩放在手里摩挲片刻,揣进怀中:“待到必要的关节,肃王叔需要的东西,自会有人及时奉上。”

肃王听了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他的意思。

沈澈指的,是传国玉玺。

王爷禁不住在想,近来变数快得如夏日急雨,沈澈将事情安排得天衣无缝,已经能看出治国之才灿如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