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听了。”她贴在温敛耳边,小声说,“我唱得太不好听,你就当做没听过。”
温敛转过头,嘴唇就这么轻易地碰到她的手心里。
“多好听,像一只小黄莺。”
是因为温敛的话语,还是他的嘴唇在她掌心开开合合温柔的摩挲,让迟穗的耳根如烧红的晚霞。
一定是,两者都有的关系。
她放下手,想起什么,推开了窗。外面的评弹声细细,像春风春雨入内。
“她唱得更好。”迟穗知道温敛一定是在哄她,她那两声顶多比猫叫好听一些。
可温敛随后却关了窗,还拿手为迟穗遮挡了一下扑面而来的日光。
“也不嫌热。”这一句,更像是温柔的嗔怪。
之后的话题便从那评弹说到了乌江的天气,这里靠江,靠湖,多雨,与平京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地方。
“真巧。”温敛说,“以往来过一次,正好是晴天。”
其实温敛也不理解,他为什么能记得那一次短短的乌江之行,大约是那个时候,他的心情太糟糕了。他总能记得糟糕的事情,用来提醒自己,是哪些人让自己如此不开心了。
总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好巧。”迟穗也喃喃,忽然就抬起眼,看着温敛的眼睛。他有如此漂亮的一双眼,瞳孔中能依稀看到自己的模样。
高中时的迟穗,从未想过能有一天,能在他的眼里,见到自己。
“我第一次见到你,也是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