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些好手在,拿人自然十分顺利。罪名理所当然是偷盗府中财物。

同当年栽赃给老管家何伯的罪名一样,当然,这回可不是栽赃,虽则大头定然是秦意晚拿了的,但是这几只老鼠也吃了不少,一个个养的膘肥体壮的。

当然,为免秦意晚生疑,洛云朝并未将她的心腹都抓走,只凭着记忆将秦意晚较为倚重的管家和几个较伶俐的,余下十来个混在其他并未完全替秦意晚效命但也不大敬重卩火示╳这个太子殿下的下人里头,全都叫府兵关在了后院的柴门里头。

洛云朝打算着,等何伯回来,将这些人都交给他,能用的敲打敲打好好调,教一番,不能用的全都打发去干苦力活。且何伯回来后,他也是想好了怎么同秦意晚解释的:

因为府库被搬空,他叫了周管家来问话,那狗东西心虚在几番责问之下,承认了是自己偷拿了库房中的东西。

如此一来,他太子殿下定然是怒不可遏的,于是叫人用刑,这又审出来三年前原管家何伯偷盗府库钱财的事,也是被他栽赃的……

至于周管家到时候会不会在秦意晚面前叫冤枉,那是不怕的,玄槿他们影卫营审问的法子无人能及,保管能叫秦意晚回来之后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周管家。

这样一来,他将原先的管家何伯请回来,更是顺理成章的,便是父皇那里,也是不会起疑的。

只是洛云朝大刀阔斧干了一番,满心雄图壮志等着何伯来帮他将如今散沙一般的太子府建成他固若金汤的坚强后盾。

结果第二日玄槿带回来消息:“何伯病重,已经起不了身了。”平日里冷情如玄槿,说到那老人病情时,也难免红了眼眶,满目哀伤。

洛云朝哪里受得了见着玄槿这样,心焦地上前握住玄槿掌心,“怎么回事?”

玄槿见着太子殿下这般着急模样,才是略略欣慰,所幸他主子还不是无良至极,听见那几乎陪伴着自己从少年长成的老人,还是有几分眷恋的。这才解释道:“当初娘娘将何伯一家赶走时,还派人将何伯毒打了一顿,那时候便留下了病根子。”

“而后何伯一家因为已经将全部钱财赔给了太子府,便是乡下的祖宅都变卖了,只能流落街头,无片瓦遮顶,饥不果腹,伤势便愈发严重,成了恶疾……”玄槿将何伯一家离开太子府之后的惨状细细同洛云朝描述了一番。当然,省略了他曾接济过何伯一家的事。

上辈子并未有太子殿下要找回何伯的事情,且那时候的自己自顾不暇,是以后来并未去打听过何伯一家的境况。他此番上门,见到何伯的长子说明了来意,听闻何伯病重的消息也很是意外。

瞧见那个那些年在冰冷的太子府中唯一待自己好过的老人家面色苍白,缠绵病榻的样子,心中苦涩难当,只说了几句话便匆匆离开,生怕忍不住落下泪来,平白惹了老人家伤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