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当初惨况复述一便,盼太子殿下莫太过分了,人家有妻有子啊!

洛云朝听罢只觉心中梗着口气,怎么着都难受,阿槿心软,会接济何伯也不奇怪,但,做什么就要将自己想的那般不堪呢。

“我不过是想着何明两个弟弟既然一个擅武艺,一个擅经商,莫不如都叫过来当差,如今府里正是用人之际,我这个太子,缺人得很。”

“可不是阿槿想得那样!”洛云朝一番话说得蔫了吧唧,没精打采,委屈巴巴,玄槿没忍住伸手想摸摸那脑袋,瞧着可太委屈了,却听着太子殿下又道:“我这辈子,只喜欢阿槿一个,就只想对阿槿做那等亲密之事,旁的人,休想近我的身!”说着还将自己前胸捂得紧紧的,一副生怕被人轻薄了的可怜样子。

玄槿:“……”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倒也不用这么说,真的,就算太子妃爬墙了,殿下嫌弃她,可前日才收了个侍妾呢,真不用说什么只想同他如何如何的话来哄他,玄槿巴不得太子殿下一辈子想不起他来才好呢!

可太子殿下显然这些日子着了魔,就惦记着他,玄槿眼睁睁瞧着太子殿下眨着双大眼睛控诉他方才冤枉了他用心不良,一心一意等着安慰呢,想忽略都不行!

“殿下有识人之明,又深谋远虑,是属下小人之心了,还请殿下勿怪。”没辙,玄槿只得又安抚一番,好在,太子殿下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不再计较方才的事了。只是趁机索了好些个亲亲,最后抱着玄槿啃了半晌都不肯松嘴,饶是玄槿闭气功夫了得,也还是被弄得眼冒金星。

太子殿下此番大获全胜,而后邀功一般地,把他从账本上看出来的问题同玄槿说了。这跳跃也是挺大,玄槿听着的时候,脑子还是晕乎乎的。

“自秦意晚入府以后,太子府中一应庶务生意皆交由她打理,尤其何伯被赶走以后,更是她一人说了算,原是想着府中后院只她一人,事情不多,生意上的事亦有得用的下人在料理,不会出什么乱子。”洛云朝感慨一番,又开始卖惨:

“只是孤也未曾料到,她身为太子妃,一颗心却不曾向着孤分毫,亦从未替这府中上百号人考虑过。”

“阿槿,你说孤当初怎就瞎了眼,娶了这样一个妻子?”洛云朝一副追悔莫及,痛心疾首模样。

玄槿干巴巴地安慰,“殿下,皇命难为,陛下赐婚,您也无能为力。”其实倒也不能这么说,要知道当初成婚时,太子殿下听闻自己要娶的是京城久负盛名的才女,兴奋地几夜难以入眠,没少折腾祸害他。他忍无可忍去打探了一番这秦家小姐,回来同太子殿下说此女名不副实,还被指责一通诋毁未来主母。

但眼下,这些话不合时宜,玄槿闭紧了嘴不说。却是听他家主子在说:“不过,她也蹦跶不了多久了,此番,是她自取灭亡。”

也不晓得太子殿下何来这副大快人心的做派的,玄槿瞧着就好挺有趣,面上一派正色,带着疑问,方才他也是同何明这般说的,就是不晓得究竟是何意。

洛云朝看着阿槿终于露出好奇的神色,心满意足,继续解释道,“方才翻了账本,咱们在云城有个庄子,去京城百十里路,原先种些瓜果供应府中,逢年过节还能进贡一点入宫。虽不是什么暴利的营生,但那庄子素来出产很高,一年到头,盈余不少,如今瞧着,却处处都是红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