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咳一声,“小大夫唤的是远儿,当谁都跟你似的!不知羞!”一把年纪了,还喊他小大夫。

摊主浑然不觉自己对爱人的称呼有何不妥,不过知道了对方不是来找麻烦的,倒也放心不少,可爱人拉着他就开始收拾东西,说侄子得罪了明王,现在他们一家要去太子府避难。

眼前被狗咬了只能坐手推椅的那个买了他画册的,是太子殿下!

摊主有些迷茫,瞧着洛云朝身后的玄槿肃然起敬!

了不起啊,把太子睡了,还能让太子死心塌地找画册给他学习!了不起了不起!

……

因着带的人多,回府的时候浩浩荡荡,门房都难以置信地擦了擦眼睛,确定是太子殿下没错,可殿下什么时候出去的?怎么这就回来了?还带着这好些人!

在门房和守门侍卫惊讶的神情里,洛云朝十分淡定道:“快入夜时让玄槿带着孤翻墙出去的,唉,府中侍卫竟无一人察觉,你们啊,还需要多加操练,否则府里不知不觉闯了刺客进来都不晓得!”

两个侍卫们羞愧地低下头,“殿下教训的是。”

“嗯!”胡说八道的洛云朝脸不红气不喘,他也不算胡说,就是真是玄槿带他翻墙出去的,这帮子侍卫也察觉不到,他家阿槿多厉害啊!

折腾大半夜,此时天都微微亮了,洛云朝令人给几个客人备了水洗漱一番,便去了大厅。

这事情,还得问清楚才行,这几个人名字都还没问呢!

“在下金逸,这是夫君江齐,这是侄儿金远,侄儿之妻,惠氏婉娘。”男人向洛云朝一一介绍了自家一行四人名姓,言简意赅。

金远又解释了一番自己如何得罪明王的起因:说起来跟他小叔当年还有些像,一个月前,明王府的小厮请他过府给明王一个宠妾看病,说是不知为何,脸上肿了,经久不褪。

他给看了,什么不知为何,那么显眼的巴掌印,有眼睛的都知道是被掌掴的,至于红肿不褪,那是因为伤口还有毒素,毒素不清,伤口不会好,自然一直红肿不褪。至于怎么弄的,他就不晓得了。

去毒他会,只是有味药用量不能大了,易造成阴阳失调,有孕者甚至会小产,他有心给那宠妾探个脉好定药量,可人家说自己身子只有殿下能碰,死活不给搭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