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衬衫由于汗水,黏在肌肤上让他浑身不舒服。

他边走边大力地扯开了袖子和领口扣得规矩的衣扣,又拉出规矩地扎在牛仔裤里的衬衫下摆。

领口扣子被他扯落了两颗掉落滚烫的马路上,露出他精致雪白的锁骨。

随即他右手五指插进黑亮的发丝间,把前额的碎发往后耙。

“算了,先找个洗手间洗洗脸。”黎夏把袖子挽至手肘处,奔向了就近的男厕。

进入男厕,他把左手拿着的信封用力揉成团儿放进了裤兜。

望着镜子中唇红齿白的人,黎夏抿了抿唇,心情一时之间五味杂陈。

打量了自己大概半分钟后,他摇了摇头,耸肩苦笑道:“既然老天爷给机会,那自己这辈子定要活得舒服才行。”

而这舒服的开端法则就是:远离晏狗。

“加油,奥利给。”

黎夏对着镜子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后,才打开水龙头掬水往自己脸上扑。

清理了一下肉眼可见的汗渍,黎夏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转身出了男厕。

出门,左拐,他迈着大步径直向那只绿色垃圾桶走去。

站在垃圾桶旁边,他摸出了揉成团状的粉色信封。

刚要丢开手上的“垃圾”,好奇心打住了他的动作。

“都忘了自己七年前写的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