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昼坐到椅子上的时候仍旧懵懵的。
他抬头望着钟叙时。
急诊部的白炽灯照亮了钟叙时的脸。今晚的他跟以往都不同,明明是古井无波的表情,谢昼却觉得他脸上写满了温柔。像冬日里的暖阳。
“想什么?都看呆了。”钟叙时微微低头,顿了下,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他的头,“乖点,我马上回来。”
“好。”谢昼默默低头,耳根子发烫。
他这算是哄我吗?谢昼止不住地想。
是不是病号专属的温柔牌男神呀……
搞得他都想天天生病了。
——
挂水的时候,谢昼吃了止疼药,药效虽然只有三四个小时,不过够他稍微补一觉了。
谢昼这两天里,难得能两眼一闭,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一下和身侧空位上坐着的钟叙时对上了视线。谢昼牙齿还有点微弱的异样感,疼痛倒是真的少了不少。
他磨了下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手上的吊针已经拔掉了,剩下一个特别细小的针眼,看来已经挂完水了。
钟叙时说:“醒了?”
谢昼愣愣的,有点不好意思:“你一直没睡帮我看着有没有吊完喊的护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