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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书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穿上衣服拉开门, 司徒沐歌正站在树下喂麻雀。
她手心托着一点粟米,四五只麻雀落在她手上, 叽叽喳喳地啄米吃, 还有两只或许是吃饱了, 沿着她的肩线和发髻蹦来跳去。
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 司徒沐歌偏头笑道:“早午安。”
“安。”
艺书左右瞧瞧, 没发现长孙以束。
麻雀呼啦啦飞走了,司徒沐歌弯腰将手心残余的粟米放在地上,指了指西边:“厨房在那儿,想吃什么自己去看看。”
这个时间,厨房是茶点师傅的天下,一个个的都在和面,腾不出手来搞饭。
艺书转悠了一圈,自己整了个鸡蛋肉丁炒饭,还分了司徒沐歌一碗。
填饱肚子,有丫鬟把餐具收拾了,两人就一起在水榭葛优瘫。
艺书发现,旁边这人很招小动物喜欢,才躺了一会儿没动,蝴蝶麻雀就开始在她腿上蹦跶了。
干坐着怪没意思,聊会儿天吧。
“小时候,你跟太女感情不错?”
身为皇家人,能毫不犹豫地把身份见不得光的妹妹领回家,兴许都不是一个“不错”可以概括的。
蝴蝶停在鼻尖处,有些痒痒,司徒沐歌吹了一下,回道:
“我天生眼盲,大皇姐大我八岁,最是照顾我,走哪把我抱到哪。小时候长孙不懂事,拉着我瞎跑,常常害我摔跤受伤,没少挨大皇姐的训斥。”
想想萧相还在的时候,萧意舒一边跟九皇女眉来眼去,一边吊着十七,也没少受太女的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