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不喜欢。”她道,“也跟人家好好说。”

她也不是一味地催湛峥,也不是不明事理。

这事真要较起来,虽然是霍乐宁吃亏,但终究也是他先开的头。

她怕儿子孤独终老不假,也不是想让他随便找一个不喜欢的就定终身,更不希望他因为歉疚优柔寡断,那是耽误两个人。

湛峥顿了顿。

“知道。”他道。

然后沉默了一瞬:“再等等吧。”

秦佩宜就明白了。

临挂电话,她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个不太一样。”

秦女士抓住了最后一句话旁敲侧击。

湛峥倒是没放在心上。

只是眼下,他觉得,他确实应该把考虑这个问题提上日程。

*

第二天,霍乐宁是沐浴着阳光醒来的。

他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可能是没拉窗帘。

于是,他迷迷瞪瞪地下了床。

脚踩进毛茸茸的拖鞋里的时候,他总感觉自己遗忘了什么,却始终想不起来。

一直到

湛峥看着面前睁大了眼睛的人,看了眼钟。

然后,他道:“今天起晚了。”

霍乐宁的脑子懵懵的,还是凭着惯性软软地跟他讲:“……因为今天没有早课。”

所以他不是在故意偷懒。

湛峥就笑了。

“这样啊。”他道。

看着他的笑,霍乐宁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昨天。

是想和湛峥聊聊的。

因为他暴露了他曾经调查过湛峥很多的事。

他抿了抿唇。

只是,他还没想好措辞开口,湛峥就先他一步开了口:“过来。”

霍乐宁犹犹豫豫地走了过去。

他有点怕湛峥是想把他直接绑了送去刑讯室。

但是,走到桌边,他就发现了一件比他被送去刑讯室还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