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可算有一个懂点风情的男人了。”女声发出一句感叹。

安室透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个对比。

“所以,有那么个不解风情的他?”

“关于我的事情,你知道的够多了,波本。”电话那头的贝尔摩德似笑非笑,“聪明的套话。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本来我的回复会是这个。”

“那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

“是时间啊,真是不可思议,我既讨厌它,又不得不承认,它会改变一个人。”

——她的语气很熟稔,是在说谁?

安室透在心中紧急分析着,嘴上保持着轻松随意的聊天氛围。

“有人喜欢说,时间就是金钱。”

“嗯,说这话的主人我也知道,不感兴趣,无法苟同……对我来说,时间就宛如一把刀,会将人塑刻得陌生,几近不识。”她笑道,“而我多少,也算了解他的过去呢。”

“你在说谁?”

“嘘!你就当我在说故事吧……波本,你见过血与火里走出来的战士吗?”

“退役的海军陆战队?”

“嘛,可以那么说。”贝尔摩德道,“我还记得那时候,他才5英尺9寸,只比我高一点……”

女人说着,眼前浮现起一个长发的少年人模样,彼时,单手拎着16a4从战场归来的还不是冷厉的男人,非要说的话,那是个锋利如刀的大男孩。即使身着宽大的迷彩,仍能看出身躯的稚嫩和单薄。

要做到行动组的一把手,在真实的硝烟里打滚是最基础不过的操作。否则,怎么会有后来恶魔般的恐怖声名?

“像那种人,我以为他们一辈子都是[进攻第一,防守最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