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过头看她,对突如其来的道歉有些不安和不解。
“那个时候你应该觉得很孤单吧,”她低头说,“明明是最需要父母陪伴的时候,可是身边什么人也没有,……悟那个家伙我很了解的,他是个很负责任的人,可是他自己还是个孩子啊。”
他本身就已经对普通人的常识极为匮乏,更别提育儿需要,可能知道小孩子应该正常进食三餐以外就没有多余的概念了。
他无法抵消另一个孩子需要父母陪伴的那一部分。
“把悟养成今天的样子很不容易呢,惠炭,辛苦了。”
“……还好。”
“虽然这么说好像不太正确,可是我之前想象过很多次惠炭现在的样子。”
伏黑惠:“……”
他小声说:“可不可以……”
妹妹眨了眨眼,于是他的后半句话就憋回去了。
“没什么。”
“惠炭小时候那么乖巧,像个小兔子一样,我总是担心,惠炭长大之后会不会被人欺负,毕竟都知道日本学校霸凌挺严重的嘛。”她说,“要是只能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天台上吃便当,放学后被关到体育室里抱着膝盖冻的发抖……那样,未免也太可怜了。”
但是,还好不是。
“所以我想,惠炭的话,我宁愿他坏一点,也好过受别人欺负,……我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好像是有点过分啊,听上去好像是反派角色的脑回路。”
伏黑惠停下了脚步。
可是他并不生气,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