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松田阵平说的确实没问题,警校住宿管理严格,不可能像大学这样自由外宿,而且这
样的生活还要持续六个月,白天还要上课集训,相当于他们要分开六个月。
他们从来都没有分开过那么长的时间,萩原研二已经有点焦虑起来了。
“可以申请带女朋友吗?”
“……当然不可以啊!就算是直系亲属进学校也要申请的,你这家伙不要得寸进尺啊。”
也许他现在还没有办法坦然接受,但他会试着不再去打扰她现在的快乐,这是他仅剩不多能做到的事。
离开并不是因为已经能够心平气和的祝福,只是无法再忍受嫉妒的折磨,在这里继续再待下去会变成什么样呢,他不清楚,亦如这几十年看不清自己的心。
松田阵平显然是一个说到做到的行动派,或许他在心里早有打算,两人都没有多加挽留,他的新住址确实离这里不远,时不时还可以约出来一起吃个饭,散个步,和从前相比,区别并不算大。
区别大的另有其人,妹妹就发现萩原研二自从想起了警校要集中住宿之后就好像得了贴贴渴触症,有事没事就想贴过来。冬天还好,他的体温很高,抱起来很暖和,虽然看上去身体比松田阵平要纤细一点,实际上脱下衣服也很有料,劲瘦有力的身躯上该有的肌肉一块不少。
寒冷的冬夜,他们有的时候会一起窝在被炉里,她被抱在他的怀里,两人就着这样相缠的姿势一起看红白歌会,吃年糕,她喜欢吃巧克力味的ocky,有的时候他也会吃,但是吃着吃着他们会吃到同一根,最后就从吃饼干变成了交换一个巧克力味的吻,在温暖的炉边爱意地交缠,直到新年的来临,她浑身充满困倦地在他怀中沉沉睡去,外面响起烟火燃放的声音,萩原研二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我爱你。”
他希望能握着她的手,就这样走下去,直到时间尽头。
大学毕业很快,好像高中结束之后时间就像上了发条,让人有一种心慌的仓促感,因为对未来的茫然,以及对己身命运的无从把握。不过对于妹妹来说,她现在没有这种感觉,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放松。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两个人同时考上了警校,这好像完全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等开学之后,他就会从出租屋里搬出去,住到警校的宿舍里。
人高马大的男生泪眼汪汪地哭成了个狗子,抱着她不肯撒手,“你跟我去嘛,你躲进我的行李里面,我偷偷把你带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