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沈望舒,不过也才二八年华,明艳犹似玫瑰。
身为抱山散人的弟子,下山后遇见的人,要么就是觊觎她的美色又打不过她,要么就是觉得她徒有其表来挑衅,结果被她一柄软剑打得落花流水。
蓝启仁于她,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对手,也是她辗转难忘的第一人。
最是爱憎分明的年龄,她喜欢一个人,便会为了他夜探云深不知处,为了嫁他与私交甚好的温若寒不再联系,为了不让他为难甘心循规蹈矩。
但人心向来不会轻易对人敞开,蓝氏长老的刁难、偏见,她从未叫过苦,也从未跟蓝启仁提过一句,每每在一起的时光,她都舍不得用在这些事上。
可当听说了蓝氏长老对青蘅夫人起了杀心时,沈望舒没忍住,第一时间找到蓝启仁,得到的回复残酷得厉害。
那时的蓝启仁,又何尝不是少年心性?
无论如何,青蘅夫人杀了他的恩师在先,再者他前一刻,还在为沈望舒与温若寒的关系与一个长老红了脸,下一刻就迎上沈望舒怒气冲冲的质问,不免也有些愠怒。
“就算此事成真,也是她咎由自取。”
“蓝启仁,你们姑苏蓝氏,竟然想对一个女子痛下杀手,真是枉为世家!”
“你因她和我吵,沈望舒,你要嫁的人是我,不是她。”
两人不欢而散,这件事传到长老耳里,自是震怒,订下婚期的人因着别的女子大吵,更遑论那女子还是青蘅夫人。
当日夜里,派弟子去领两人到祠堂受罚,沈望舒来迟一步,在见到淬了盐水的戒鞭甩在蓝启仁脊背上时,理智顷刻崩盘。
早已当作腰饰的软剑,也无法否认掉它是软剑的事实。
沈望舒第二次在云深不知处拔剑,打伤了一位长老。
“沈望舒,你能为我稍微收敛一下脾性吗?”蓝启仁一身血气,挡在长老房前,脸色苍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