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大步走去,拽着温宁的衣襟把他拉起来,厉声道:“你杀谁都行,为什么对蓝泱动手?为什么要杀金子轩?为什么?”
“你杀了金子轩,你让师姐怎么办?让阿凌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
心里的哀恸再难压抑。
他这些年来,到底为什么把自己困在乱葬岗?为什么要走这条路,要把自己弄成这样?
是疯了吗?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
魏无羡听着温宁磕磕绊绊地道歉,抓着他衣襟的手蓦地一松。
是他的错吗?他变成了这样,是他的错吗?
吹动陈情的的人是他。
挥之不去的那一幕,最是清风素雅的月白色,被血浸红,就连卷云纹抹额上也沾了血,或是蓝熹微的,或是金子轩的。
酿成了无法转圜局面的人,还是他。
他究竟要怎么做。
魏无羡浑浑噩噩想到了很多的事,短短十几年岁月走马观花般掠过。
他在乎的云梦水天,一夜覆灭;他引以为傲的剑术,再难触碰;他心爱之人,不仅被他亲手推开,在此刻,他都不知道她是否无恙。
视线恍然氤氲,男儿泪就这么掉下来了。
“锵—”
银针扎入皮肉发出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