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鹰隼瞄准蟒蛇,如猎豹盯上了羚羊,秦煊骨节分明的手骤然掐住章林的脖颈,收紧,再收紧,指甲陷入了章林的肉里。
沁了血。
章林面色涨得通红,他拼命蹬着腿,妄图掰开对方如铁一般嵌入他喉咙的手,眼底露出窒息的惊悚。
但秦煊的表情并不是在开玩笑。
“集中营内解决你,风险应该不大。”秦煊冷声道,“一个废物,你的家族也不至于留。”
“我、我不说……求你……”生命流逝的倒计时开始的瞬间,章林认输了。他开始求饶,嗓音嘶哑得厉害。
秦煊见状,稍微松了手。
章林得以喘息,捂着脖颈剧烈咳嗽。
飞沫溅在了秦煊的鞋面,他嫌弃地把脚探过去,在章林衣服上擦干净。
“我不该拿书砸你……我对不起你……”章林抖着身体道歉,“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回到肖笙身边,你有无数个机会可以向他开口,说这一切全部由我造成。”秦煊踹开他,站直身体,微微垂眸,“但集中营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我们总会遇见,如今天一般,不是吗?”
是恐吓。
章林连忙攥住秦煊裤腿,红肿的脸上涕泗横流:“我不敢,我不说,求你放了我,我下次再也不做挑衅你的事。还有你的主人,我也不会再打他主意,饶了我,求你饶了我……”
“放手。”许是厌烦章林的碰触,秦煊再开口时声音又低了几分。
章林如惊弓之鸟般,猛地收回手,手脚并用往后退去。
秦煊没再理会他,而是抬眸看了眼后花园中央的花钟,过去了六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