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长露出仿佛听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的表情,连忙打住安佑:“好了好了,你要是不想见,我们就取消这次安排。”

“求之不得。”安佑终于拿下手,笑容重新回到嘴角,一副人畜无害,乖顺听话的模样,“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事吗?”

“没、没了……”部长摇头,“你这孩子,跟父母闹矛盾也不能这么说他们,我知道你们这时候叛逆,但对父母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

安佑没有耐心搭理这老头的喋喋不休,起身,拿起单肩包直接走了。

甩手关门,“啪”的一声巨响。

尊重,呵。

安佑可没有从伯爵和安夫人身上感受过尊重。

他从他们那里得到的,是言语上无休止欺辱,精神与肢体上数不清的折磨。

安佑没被他们逼疯,已经是天大的幸事。

但这事搞的安佑失去了吃饭的心情。

他在花园的长椅旁坐了好半天,直到天暗下去,周边路灯一盏接着一盏亮起,安佑不愿一个人在偏黑的地方呆着,才拽着自己的包朝医院走。

回到医院,站在门边。安佑刚要开门,门却从内部自己打开。

秦煊站在门边,为安佑让路。

安佑走进去:“伤口好点没?”

“今天流血了,疼痛不减。”秦煊将门合上,说这话的语气平淡地像在谈论别人。

安佑眉头一蹙,转头走到秦煊身边,掀起他的衣服,内部白色的纱布果然染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