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觉前新换了纱布,纱布伤还是有一点点血色,虽然没之前严重。
“算了。”安佑失望地掀开被子下床,“我自己去,不要你陪。”
“今天肖笙的人可能会来找我麻烦,我在医院,少爷安心去上课。”秦煊权衡后道,“明天出院。”
安佑扯了下嘴角,因为听见肖笙两个字而烦躁。
他穿戴整齐,在医院洗漱好,嘱咐医院给秦煊送餐后闷闷不乐地离开了。
麻烦。
起床麻烦。
走路麻烦。
上课麻烦。
什么都很麻烦。
安佑独自走在路上,一脚踢开拦路的石子,看着它蹦跶远,撞上路边的花坛后停下,心里冒出一句话,“麻烦是永远不会断的。”
比如上课的时候被a级班的讲师叫起来回答问题,而他恰好心不在焉。
比如打开书包突然发现书没带。
比如嚼排骨的时候硌到了牙齿。
他心情极差,不想说话,却又被段情遇到,与他一起去医院看秦煊。
坐在病房内的椅子上,安佑趴在桌子旁,百无聊赖地盯着一旁的康乃馨与百合,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