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知道了吗,因为段情。”安佑靠着他的胸膛站立,双臂环着秦煊的腰不肯松开。
秦煊垂眸凝视怀里的oga,抬手轻轻覆在他的背上:“少爷在想什么?”
“不好的预感。”安佑扯了下嘴角,“乱七八糟的。”
秦煊没有接话。
安佑从秦煊口袋里掏出先前被自己砸烂的手机,指腹摩挲了下如蛛网般碎开的屏幕,睫羽轻轻颤了下。
秦煊注意到他沉寂下去的表情,摸着他的头抚慰:“本打算买个新的,但这几天忙,我跟少爷都没什么时间,所以暂时搁置。”
“不是,我就是没有想起来要给你换新的。”安佑拒绝了秦煊为他想好的借口,他仰头看着秦煊,眸色纯澈,带着不易察觉的歉意,“我没有把你的事放在心上,秦煊你生气吗。”
“小事,本就不该麻烦你。”秦煊亦不在乎这些子虚乌有的身外之物。
“但是我心里还是难受。”安佑语气沉重,“段情盯上了我的alha,我想杀了他。”
“少爷。”秦煊同样变得严肃,“别动这个心思,这对你百害无一利。”
安佑失力地把头抵在秦煊肩上,他攥紧秦煊的衣物,狂躁在发酵。
在安家,他得见人脸色行事。不能离父亲太近,又不能太疏远,每说一句话都要斟酌。安夫人时不时给他下马威,父亲从不站在他身侧。翻看母亲照片需要藏进被窝,因为他没有资格锁门。
在集中营,他不能动侮辱他的肖笙,反抗迎来的是当头淋下的开水。他不能对段情摆脸色,哪怕他明确感知到对方在向自己的alha示好,哪怕他预感到在不远的将来,段情一定会开口抢走秦煊。
可他没有反抗的权利。
他是个私生子,他不是将军的儿子,他的父亲不会像段情的父亲一样,在段情进集中营之前一枪崩响云霄,放言若是谁敢动段情,那么整个帝国都将为他的儿子送葬。
他享有的一切都是泡沫,等有一天他的身份被揭穿,他就会像垃圾一样,被所有人踩在脚底。
狂躁挣裂了心脏,在鲜血淋漓中膨胀,充斥于他的肌肤,填满了他每一寸毛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