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不去死,因为我惦记着她早点死啊。”安佑一边往门口走,一边道,“她和那个老东西活一天,我就必须撑一天,好累。”
部长听闻安佑的话,表情一点点凝固在面庞。
离开部长的视线,安佑抬手碰了下自己被掐破的后脖颈,看着指尖沾染的血渍,他嘴角耷拉下去:“指甲锐利的老巫婆。”
老巫婆的话让安佑想起了那个有需要的时候就把自己拎出来,不需要就让自己滚远点的父亲,他眸色比刚才更黯淡了。
“长了一身肥肉的老东西。”安佑在脑海中回忆起父亲的体型,忍不住笑出声,“他就是一坨肥肉,一坨在帝国大厦间谄媚求荣,挣扎求生,恶心又虚伪的肥肉。”
走在与行政大楼方向相反的道路上,安佑路过玻璃花室时,从口袋掏出手机。
打电话给秦煊。
秦煊还是秒接:“事情结束了吗?”
听闻对方的声音,安佑顿了下,方才眼底的玩味消失殆尽。他扯扯嘴角,有点想哭:“狗,我受伤了,腺体好痛。”
对方低沉嗓音果然开始急切:“你在哪儿?”
“花室前面。”安佑环顾四周,“种了一大堆红色玫瑰的花室。”
“站在原地,等我三分钟。”
秦煊朝这个地方奔来,透过听筒,安佑听见了嘈杂又急促的风声。
三分钟内,秦煊准时出现。看见alha黑色的硕长身影的那一刻,安佑突然感觉眼睛火辣辣的,鼻子也酸。
他挂断手机,将其装回口袋。
秦煊匆匆走到他面前,眸色关切:“我看看你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