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紧拧,忍痛答话:“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因为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所以他出手……”

“肖笙不可能无缘无故帮你,我找他办事还是拿明珠交换。”侯爵不容易糊弄,他狐疑地看向安佑。

安佑眉眼耷拉下去:“我解释了你不听,再追问有意思?”

侯爵被安佑这副模样激怒,将人用力往地上一推。本欲踹几脚,但他们的动静吸引了太多人的注意,一堆人站在走廊两头看着,侯爵环顾四周,考虑到面子,只好收手。

“现在滚回集中营,倘若你再私自出来见那个贱人,她活不过今天!”侯爵垂眸俯视安佑,眼底的愤怒如火在燃烧。

安夫人对倒地的安佑微微一笑:“你要注意你的一举一动,否则你在意的奴仆又磕着碰着,我们可不会像现在这样,好心把她送进医院。”

安佑举动艰难地爬起身,垂着头,发丝遮住阴沉的眸,低声道:“我知道了。”

病房的门紧紧锁着,安佑离开的时候,透过玻璃窗户再次看了母亲一眼。

幸好母亲睡得正熟,不至于听到他们说话。

奴仆开车送安佑回营。

安佑的孕检报告已经被抛在脑后。

他在侯爵和安夫人的注视下下车,从口袋掏出通行证,放在集中营的大门贴卡处。

门开了,安佑缓缓走进去,没有回头看车内的二人一眼。

他的状态很糟糕。

发丝是乱的,脸上的巴掌印未消,额头有一个鼓起的包,制服前胸处还有灰色的鞋印。

正午光线刺目,安佑抬手揉了揉酸胀的眼睛,一点也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