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对不起柏家。”柏泽转移目光,看着天边失去光泽,逐渐被黑暗侵蚀的晚霞,缓缓开口,“柏家对帝主忠心耿耿,换来的是帝主对柏家势力的抽丝剥茧。”

“父亲的力量盘根错节,帝主不敢轻举妄动,所以试图让父亲绝后。”柏泽轻描淡写道,“母亲怀我的时候被人下了药,虽然挺过去了,但生出的我并不健康。”

“来到集中营第一天……咳咳……”许是一次性说了太多的话,柏泽偏过头,拳头抵在唇边低声咳了几下,“讲师刚上完课,便将我拉去做苦力,安排过多的事。明面上是重用我,而真实目的不过是让我劳累至死,以一种父亲无法为我做主的方式。”

安佑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难怪他们不找肖笙非要找你,原来是这样。”

说完,他扫了眼柏泽:“你那时候劝服我去参会,也是在为秦煊做事吧。你希望秦煊赢,借秦煊的手帮你惩治帝主。”

柏泽:“你去,秦煊答应为柏家提供保护伞,你不去,秦煊则按照原先的计划踏平帝国。对我来说结果都一样。我劝你参会,主要是为你当时的境况考虑。”

“你干嘛对我说这些?”

柏泽带着他重新迈开步伐:“因为不希望你对我有所防备,我需要秦煊的帮助,所以守护你。敞明目的,你会安心。”

柏泽倒还算了解安佑。

安佑情绪低落,没再接话。

两人去了食堂,打完饭后,柏泽将汤递给安佑。

“在权力至上的世界,依附于强者,未必是错误的决定。”

安佑瞥开视线,回避柏泽的目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秦煊一直在背地里守护你。”柏泽道。

“哦。”安佑塞了一勺蛋羹放进嘴里,似乎没把对方的话的听进去。

柏泽不再多言,他陪安佑吃完饭后,将人送回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