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调整了下姿势，避免压到绷带，而后商量道：“你能不能把肖笙放了？这事我只想让他帮我。”

“代价是什么。”秦煊问，“少爷陪他睡觉？”

安佑不否认，不知是不是在故意气秦煊，他甚至坦然承认：“对啊。”

秦煊努力将冲上脑门的怒火压下去，可语气仍旧暴露了不悦的情绪：“即使拿身体做交换，也好过对我说一句你的想法？少爷不该不清楚如何权衡利弊。”

“你凶什么！”安佑因秦煊的质问，提高音量，“要不是你突然带走肖笙坏我的事，我至于一直这么焦灼？”

“肖笙害你多少次，你怎么能不长记性！”秦煊呼吸粗重，他拥着安佑的手逐渐收紧，手臂青筋暴起，“你把自己搭进去，为一件只要对我开口便轻易能解决的事，值得吗？”

安佑的腰被勒疼，嘴角扯出一丝委屈的弧度。

他用力掰着秦煊的胳膊，掰不动，被激怒了：“放开我！”

“少爷。”秦煊低头凝视安佑，话语已是威胁，“取消与肖笙的交易，告诉我你的目的，我今天便为你办好，否则我立刻派人杀了肖笙。

“你要杀便杀，我不可能求你替我办事！”安佑与秦煊对视，目光毫不闪躲。

秦煊一愣。

半晌，他气笑了：“你确定？”

安佑冷眼相对。

秦煊因此接着道：“既然用肖笙威胁你没用，我换一个。你说战争开始后，不允许伤害你父母，不准动你家的仆人。据我所知，你并不喜欢你的父母，怎么会管他们的死活。特地强调仆人……呵，少爷，你真正关心的人，其实在那群奴仆之中吧。”

安佑听完他的话，心头紧了下。他故作冷静：“你想说什么？”

“只要我抓来侯爵家所有的仆人，一个个折磨，看看刀架在哪个人的脖子上时你反应最激烈，我便能捕捉你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