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佑连忙回头,抬手指向门外:“他们在干嘛?给你送葬一样,各个跪地哭丧着脸。”
“都起来。”秦煊走到安佑身边,下令时声音低沉,饱含属于顶级alha的压迫。
“谢少王主。”奴仆和士兵们听闻命令,才敢一个接着一个把僵硬的腿站直。
有身体素质不怎么好的奴仆,没站稳重新跌了回去。
安佑看着那群人惶恐的模样,思绪乱糟糟的。
他好像了解秦煊,又好像不了解。
秦煊在此时牵住安佑的手,宽大的掌心如以往一般温柔,一下子把安佑的烦躁驱散。
“吃完饭我给你安排些补品,少爷对补品有忌口吗?”
“你几张脸啊。”秦煊在温柔与狠戾间的转变让安佑嗤笑出声,“耍把戏的都没你厉害。”
秦煊领安佑去堂间的餐桌,为对方拉开椅子,“无数张。少爷,每个人面对不同的人都有不同的面孔,对父母,对朋友,对爱人,对下属各有差异。扮演的角色不同,说的话和展现的姿态也不一样。”
“等你哪天对我没兴趣了,是不是也像对奴仆这样对我凶巴巴的。”安佑抬头与秦煊对视,漆黑的眸藏不住情绪涌动。
他有点不甘,有点委屈,还有强行装出的无所谓与不屑。
“不会,因为我已经走不出那天的日月林。”秦煊忆起过去,眼底浮现笑意,“你背着我去医院,很吃力,脖子和额头上凸出的青筋也能被我清楚看见。我的血弄脏你的衣服,你也没骂我。”
安佑觉得自己那副模样一定丑极了,眉头即刻紧蹙:“你有病吧,要不是你太重害我拽不动,我至于狼狈到被你嘲笑?”
秦煊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眉心一跳,迅速解释:“我的意思是,我很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