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笙也是,先前对安佑的所作所为,安佑一点都没忘记。借肖笙的手杀个人,是肖笙欠他的。

如此一想,安佑心底毫无愧疚,甚至有种隐隐的快感——关于报复与惩罚。

他仰头看向秦煊,眼睛亮晶晶的:“战争结束后给我买点珠宝。”

“好。”满足安佑的要求是在讨好安佑,仿佛这是安佑原谅秦煊的第一步,秦煊的愉悦体现在愈发柔和的眉眼间,“王国的奢侈品销售中心有价值连城的珠玉,你喜欢戴耳饰,我让人为你多备几对。”

“什么珠玉,比我父亲的明珠还要贵重吗?”安佑估摸着价位,够他和母亲生活多久,“上次出营,我被那头肥猪打倒,口袋里的明珠做的配饰也滚落不见。没有贵重物品戴在身上,没办法彰显我的身份。”

“少爷往价格最高的挑便是,王国盛产珠玉,定有符合你心意的。”回答完第一个问题,秦煊的重点落在安佑后半句话上,眼底有杀意翻涌,“少爷说出营是确认你继位的事,侯爵为什么又动手?”

“因为我总是激怒他呗。”安佑扯了下嘴角,“很难猜吗?”

“少爷介意我杀了这两个人吗?”秦煊声音如覆了寒霜,“如果你对他们有感情,我稍微手下留情。”

“别了吧。”安佑才不想让秦煊靠近他的家庭,那是离他秘密很近的地方。

他踩过一地的灰尘,睁着眼睛说瞎话:“养了我这么多年,舍不得。”

秦煊眸色复杂,隐晦的怒气难消。

但安佑情绪与他截然相反。

他欢快地松开秦煊的手,穿过一个个帐篷,在众士兵尊敬地注视下往秦煊居住的砖瓦房方向走。

路上还摘了几朵黄色小野花,非要插在秦煊头上。

秦煊纵着他,弯腰接受来自安佑的馈赠。

安佑本来想嘲笑秦煊的,但alha那张脸实在出众,即使用与对方气质如此不搭的东西装扮,也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