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煊不明白安佑突如其来的不悦,呼吸略微粗重了些:“你目前状况不适宜。今日检查,医生说因为你心境持续不稳,精神状态糟糕导致免疫力下降。不仅如此,你孕期不好好吃饭,营养没跟上,还不注意休息,所以人流手术后很难恢复,不能避免出血和发热状况,甚至有可能因恢复不好,落下习惯性流产的病根。”
安佑蹙紧眉头,是发火的前兆。
“堕胎的事先放放。”秦煊吹凉勺子里的药汁,递到他唇边,“刚让楼下食堂里的工作人员煮好,给你补身体。”
“我不喝!”安佑一把打翻秦煊手中的汤药,滚烫的棕色汁水一时间全溅在秦煊的腿上。
秦煊被烫得条件反射地站起身,瓷碗于此时砸落在地,碎裂,留下一片狼藉。
他紧张地垂眸凝视床上的oga,察觉到安佑的狂躁,他立刻安抚:“修养一个星期,这段时间内好好吃饭,别挑食,身体素质好一点了再去医院也不迟。若因急于一时留下病根,得不偿失。”
“秦煊我恨你。”安佑眸色猩红地瞪向对方,“我恨你!”
他猛地掀开被子下床,许是没留意地上的碎片,或者是根本没把它们放心上,安佑径直踩过尖锐的碎瓷,走到秦煊身边把他往门口推。
“你给我滚!全都是你的错,我再也不想看见你!滚,滚!”
秦煊对安佑毫无防备,踉跄后退了数步,稳住身躯后迅速将人抱回床边,抬起对方的脚打量。
部分尖锐的瓷片扎进去了,有鲜血在往外冒。
秦煊火了,他捏住安佑的脚腕,眸色凌厉地吼出声:“你究竟在跟我闹什么?你一口否认它不是我的我比你更不想留!”
“那就打掉啊!”安佑音量盖过秦煊,“对你来说没有损失,你管我那么多干什么?!”
“因为它在你的身体里,时机不对真正伤的是你!”秦煊的手臂在恼怒的冲击下青筋虬结,他死死箍住安佑拼命挣扎的脚踝,凶狠命令,“别动!”
他小心将扎进去的碎瓷取出,鲜血顺着安佑的脚底流淌到秦煊的掌心。温热的液体碰触到秦煊肌肤的一瞬间,他的怒意忽而无力地散了。
欲起身给安佑拿医药箱,却没想到安佑趁他松手,一脚踹在秦煊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