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ha缓缓转头，对上段情的视线。

“真的是你。”段情的状态并不好，嘴角有旧伤，眼底泛着浅淡的乌黑，像长时间未好好休息。

秦煊收回了与安佑独处时柔和的姿态，凝视段情的目光算不上冷漠，却也不熟络。

段情唇瓣动了动，却好一会儿没说出话。

安佑在怀里，哪怕对方睡着，秦煊还是有强烈的避嫌的冲动，故更没有主动找话题的意思。

他想走。

段情终于开口：“从一开始，你靠近我就是为了帝国的地势图吗？你只与我谈论军事，也是为了套我的话。”

“嗯。”秦煊不否认，气场甚至有些凌厉，“一如当初帝国派人潜入王国，窃取王国机密。”

段情痛苦地攥紧拳头，苦思冥想半个月的问题，明明早就知晓结果，可从秦煊口中得知确切回答后，心脏还是传来控制不住的绞痛。

“利用你是我不对。”秦煊道，“但战场上我饶你父亲一命，没有让他沦为战俘，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段情只觉得苦涩。

他的目光缓缓落在安佑身上，笑容有些凄凉：“他又回到了你身边……或许我就该试试的，将怀着孕的oga压上战场，堵你会不会放下手中的枪。”

“会。”秦煊没有迟疑地给出答案，“但我的士兵自我离开集中营的第一天起便部署在集中营周围，带着他，你没法活着回到段将军身边。”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在营内杀了他！”秦煊冰一样冷的措辞顷刻致使段情红了眼眶，“我的枪对准他的时候，你根本不在他身边！”

“他是受害者，你不会杀他。”秦煊语气坚定，“你唯一可能做出的稍微理智些的行为，就是将少爷作为棋子带上战场，试探我的态度。但你该感谢你的怜悯之心，它从我的枪口下救了你。”

段情倒吸了口气：“秦煊，你一直都这么善于玩弄心计吗？这才是你的真面目……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真正喜欢安佑，更何况，他还怀了别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