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是走不出呢,是父亲打他打得不够疼,以至于他还不肯从一场关于欺骗的接近中醒悟,还是秦煊装得太像,让他误以为秦煊有那么点喜欢他,所以卑微到哪怕被捉弄,心里也生不出一丝对秦煊的恨意。

段情抬手捶了捶自己的脑袋,这份糟糕的心意害的帝国沦陷,国土分割,他做不到杀了秦煊谢罪就算了,而今斩断这份情意,竟比父亲骂他无能来的都疼。

段情身上有伤,但人还活着,说明泄露地势图和军事机密的事,段情的父亲没有让帝主知晓。

否则满门抄斩的在所难免。

这样的局面对秦煊来说不算坏事,虽然他不至于怜悯,可也没有残忍到在段情没有对安佑下手的前提下,希望段情去死的地步。

秦煊小心翼翼地拧开门,抱着安佑回到寝室。

他欲将熟睡的oga放到床上,但oga似是感受到温暖源的远离,眉头霎时蹙起,手也条件反射地攥紧了秦煊的衣服。

秦煊注意到他的举动,眼底浮现笑意。

他依着安佑,躺下身,将安佑拥入怀中。

安佑睡不安稳,呼吸比刚才重了点。秦煊见状,伸手轻轻摸着对方微微鼓起的肚子,希望对方好受些。

集中营的夜晚太过漫长,秦煊等了好久,第二天的阳光才堪堪洒在房内瓶中的玫瑰上。

安佑在此时缓缓睁眼。

秦煊的面庞映入眼帘的那一瞬间,他眸色骤然阴沉,哪怕人还没彻底清醒。

“我命人送来了粥。”秦煊屏蔽安佑对自己的抗拒,柔声道,“或者你想吃面包也可以。”

安佑无视秦煊,掀开被子要下床,人却被秦煊打横抱起,放在一旁被下属送回来的轮椅上。

“过几天再自己走路。”秦煊劝慰,“我先带你洗漱,吃完饭送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