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煊的手掌很热,隔着枪覆盖在安佑五指上,安佑觉得烫。
“若是往后我再欺骗少爷,伤害少爷,少爷就用它杀了我。”秦煊说得郑重,看上去并非开玩笑。
安佑怔了下。
掌心因为那支枪的存在突然变得好重,仿佛压到了他心里,他笑不出来了。
“我杀你,我还能活着从王宫走出去吗。”安佑声音开始有些不稳,“你也不动脑子想想。”
“我给你拟个诏令。”秦煊道,“盖我的章,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发生什么,都没有人能动你。”
安佑垂眸凝视手中的枪,沉默。
秦煊将他搂靠在自己怀里,嗓音低沉:“少爷,在遇见你之前,我为作战而活。如今我实现了目标,心里装了十几年的石头落地了,整个人陷入极度空寂的状态。幸好你占据我太多注意力,我因此有了新的迈步方向。”
安佑唇瓣颤了颤,却好半天没说出来话。
他把脸埋入秦煊脖颈,把泛红的眼睛藏起来。他声音闷闷的,带了丝微哭腔:“一个人不可能会这么喜欢另一个人,而且我对你又不好……”
“喜欢。”秦煊收紧拥着他的臂弯,“像你深爱你的母亲,我亦深爱着你。”
“我跟你又没有血缘关系。”安佑湿了眼睫,他搂紧秦煊的脖颈,“秦煊我只有妈妈了,我被父亲和安夫人打的时候,肚子上好多伤,只有妈妈会给我擦药。”
“现在还有我。”秦煊听安佑提起过去,心疼得厉害,“以后也有我。”
安佑用力“嗯”了声,像孩子一样躲进秦煊坚实的臂膀。
妈妈是疗伤的地方,但秦煊是他的堡垒,可以帮他拦下所有疼痛与折磨。
“我给你叫我安安。”安佑抬手揉去眼睛上的泪珠,“你叫吧,我不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