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因最后一句话睁大眼睛:“你整安佑?你不是喜欢他吗。”
肖笙放下酒杯,换另一种口味的酒品尝。烈酒滑过咽喉,灼烧感带来刺痛,肖笙因此清醒,又因此有些眩晕。
“我他妈怎么知道。”肖笙吐出一口浊气,他捏紧酒杯,指尖紧到发白,数秒后他又自嘲,“所以说,从一开始抱着玩的心思,就该一直玩下去。”
怪他玩得太认真,把自己的心搭进去了。
又或者说,他不是想跟安佑玩。他心仪安佑,为了靠近对方,选择了以捉弄开头。没人教过他怎么为另一个人俯身,毕竟他是站在集中营顶端的alha,是位高权重的少公爵,而安佑只是侯爵的孩子,该配合肖笙玩一场声色游戏。
可是安佑偏选择反抗,但肖笙没因此放过他。
肖笙想得有些生气。
气自己。
秦煊丢下过安佑,安佑丢秦煊十个月才回到对方身边。
肖笙欠安佑的太多,他怎么还?安佑不排斥他已经算好事,怎么能奢求安佑爱他……
“喂。”楚慕看着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灌酒的肖笙,迷幻的灯光中,他注意到有酒渍顺着肖笙的唇角滑落。
路过了咽喉,在喉结的起伏中晕散于肌肤。
楚慕不自在地挪开视线,他垂眸盯着杯中奶白的液体,再次开口试图劝服:“你要不拿着你与安佑在一起过的证据,一口咬定孩子属于你。王主为了保自己颜面,不会公开验血,甚至可能背地里处理掉孩子。他与安佑生嫌隙,你趁机带走他,皆大欢喜。”
肖笙饮酒的举动一滞。
他就着姿势,垂眸睥睨楚慕,眼底爬满不屑的鄙夷。
放下玻璃杯,肖笙翘起二郎腿,眸中倒映着隐晦光线中旁人扭动缠绕在一起的身躯,他们肌肤相贴,笑容承载放纵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