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去见仇严。”段情选择抛开自己所有的疑惑,敞开心扉,“父亲说他今晚在集中营门口等我,我知道,但是不想去。”
“做得很好。”柏泽支持的声音给了段情力量,“晚上见面,他难免第二次对你下手。”
“我也是这么以为。”段情嘴角浮现丝微笑意,“所以一想到他就觉得难受。”
不过没一会儿,他想起父亲的命令,睫羽又轻颤着坠落,声音闷闷的:“要是仇严告诉父亲我放他鸽子,父亲一定发火。”
柏泽闻言,捋了捋段情差不多干透的发,关了吹风机,走到书桌前。
他没有接着段情的话开口,而是拿起桌上新买的两本书,递到段情手中,声线温和:“幸好我中午回来了一趟,提前将它们放在了寝室。否则淋湿了,我都拿不出手送给你。”
“书?军事还是权术……”段情接过厚厚的两本封皮精致的书,不抱希望地看了眼名字后,瞬间惊喜地抬头,“散文和诗歌!”
柏泽唇角泛出一抹笑意:“虽然没见你看过,但我猜你会喜欢。”
“喜欢!”段情立即给予肯定,迅速翻开扉页,眼睛里有藏不住的迫切。
柏泽目光柔和:“我很少见你这么高兴。”
“在家不被允许看这些,他撕过好几次我的东西。父亲厌恶文人的花前月下,他说这都是无病呻吟,对国家大事没一点作用。武将就该碰武将该碰的东西,娘们唧唧的不像样。”
“你可以带回你的寝室,要是以后你父亲发现,就说是我留下的。”柏泽道。
“你写上你的名字吧。”段情果然还是小心翼翼,“这样父亲才相信。”
“不用。”柏泽摇头,“他责备的话你打个电话给我,我随时为你澄清。”
段情不好意思捏紧手中承载了他今日所有愉悦的礼物,再次道谢:“我真的很喜欢,谢谢你。”
“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