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杀了帝主的儿子,父亲也不是保不了他。每次都为了别人骂自己,要是想要别人做他儿子就去找别人,留自己干什么。

他又不稀罕继承什么军权当什么将军。

甚至不稀罕做总是逼迫自己,无视自己情绪的父亲的儿子。

段情继续翻着诗歌,而后突然拿起笔,大胆地在自己喜欢的句子旁打了颗小星星。

又过了将近二十分钟,后勤部的部长用自己的手机给段情发了短信,说将军和副将都到了会客室,要求段情立刻过去。

段情没有露出多余的表情,可到底还是有些怕了。

他知道自己一会儿要面临的是什么,拳打脚踢,以及来自父亲的冷漠至极,饱含憎恶的眼神。

他也没有很怕疼吧,怕的是没有人站在他身边。

他咽了口口水,坐在位置上沉思半晌,走到垃圾桶旁,把里面血迹斑斑的小刀掏出来,放在一边。

心重新静下去。

段情继续翻诗歌,诗歌看得比散文要快很多,没过去多久,他就将它们都看完了。

心里很满足。

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段情靠在椅子上想了一下。

见一面柏泽?

但以什么身份呢?朋友,好像不算,而且柏泽都有oga了,对方也不一定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