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泽深吸了口气,面色有些阴沉:“你继续。”

“将军回来后,跟夫人商量说,事情办妥了。”随从道,“但没多久他便接到副将的电话,副将的儿子腺体受伤,与少将军脱不了干系。”

“将军又出现在集中营是什么情况?”柏泽呼吸粗重了些,“兴师问罪?”

“是。在外将军打不通少将军的手机,就回到集中营。我跟将军他们在会客室等了很久,一直联系不上少将军。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不省人事了。”

“他做了什么?”

随从想到进屋时看见的画面,语气沉重:“少将军割腕自杀。”

柏泽抬眸看向手术室外亮起的红灯,“什么时候送到医院的?”

“二十分钟前。”

柏泽吐出一口浊气,心底烦躁不安。

手术室外的氛围格外沉重,副将再不敢提自己儿子受伤一事,路过的护士也放轻脚步。在救治时间卡在半个小时的节点时,所有人都开始屏气凝神。

这时候,一旦手术室开门便是宣告救治无效。

柏泽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只是唇瓣的血色在等待中不经意地一点点褪尽。

后来逐渐喘不过气,他按压住胸腔的位置,硬生生将这阵不适熬过去。

呼吸越来越深,柏泽愈发苍白的脸色吓到了随从。随从连忙搀扶他走到手术室前唯一的长凳处坐下,才免于站不稳跪地的后果。

将军看柏泽不爽,但此时并无心情与他起争执。

但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