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情笑了,没作答。
“我跟将军提的要求是,允许段情做出自己的选择。”柏泽道,“将军在你的婚姻这事上不乐意让你做主,不过好在最终没有食言。以后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即使不成为将军,少公爵的夫人之为位也足以保你一生无忧。”
“啊?”段情听到柏泽的话,有些震惊,“我们还没有交往,这么快给我承诺太早了。”
“还没交往吗?”柏泽攥住他纤细的五指,突然反应过来,“哦,我现在还在追求你的阶段。”
段情被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欲把手从柏泽的掌心抽出,却被柏泽抓牢。
“等我能下床了,我带你去逛书店和文人馆。”柏泽道,“你喜欢的那首诗描写的地方是靠近帝国边疆的草原,我想带你去那里骑马,晚间一起躺在帐篷里看星星。如果你愿意,还能在溪流里洗脚。”
段情听完最后一句话,忍不住笑了:“谁说要洗脚……里面有鱼,放过它们吧。”
柏泽含笑:“那就听你的。”
半晌,段情略带困惑地开口:“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的诗是哪首。”
“你割腕那天,敞开的那一页诗歌,是不是你死后想去的地方?”柏泽尽量不让自己的语气沉重,“像天堂一样的地方,充满自然的气息。同样,那也意味着自由。”
段情怔怔看着柏泽,数秒后才微微笑了下:“为什么你永远都知道我在想什么?”
“是吗?我随便说说。”
“我不信。”
“朝夕共处近一年,我了解你是应该的。”
段情垂下眼帘:“但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我的心思?”柏泽如实道,“我的心思目前都在你身上。”
“……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