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鼓作气,将刀叉抵在薄饼的上方,努力用力。
可惜努力了半天,薄饼也没有一点要被切开的意思。格洛尔叹了口气,失望意志本身并不能战胜身体的孱弱。
克莱门特笑了笑,重新起身走到了小皇帝身边,高大的身影被阳光拉出长长影子,将小皇帝整个笼罩在了里面。
“还是我来吧,陛下。”
他从小皇帝的手中接过刀叉,手起刀落,薄饼瞬间就被切成了好几块。
他的手法很简单,横横竖竖,四四方方。
他将餐刀横放在餐盘边上,用叉子插住一小、块薄饼,立着递到格洛尔手边。
“请吧,陛下。”
格洛尔很认真地接过叉子,笑眼弯弯地说道:“谢谢克莱门特。”
他细嚼慢咽地吃完了第一口饼,精挑细选地在盘子里选中了第二块。叉子立在第二块薄饼的身上,尖端努力向下叉着。
克莱门特伸手轻轻在他的叉子柄上点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格洛尔抬起眼,见克莱门特同时也在注视着他。
“您的身体这样是血脉的原因吗?”
上将说道:“如果您不愿意说的话,那就是我唐突了,抱歉。”
“哦,没事,你的权限当然是可以知道这件事情的,”格洛尔自然地回答道,“是的,从出生开始就是这样,习惯之后感觉也没有那么影响生活。”
“不过就是要多麻烦你了,克莱门特。”
早饭过程中,克莱门特还为格洛尔泡了一壶花茶。一握、一洒、一倒,大有一种在西北大漠灌扁水壶的“豪迈”感。先前在其他方面上得到了陛下赞赏的上将,这会儿的动作一下就把底子给暴露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