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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洛尔这才点点头,小心地将鸟儿交给克莱门特。

上将非常准时,说五分钟就五分钟。当他回来的时候,格洛尔正靠着床头半睡半醒。

迷迷糊糊间,格洛尔感觉到自己的脑袋离开了坚硬的床头,被靠在了另外一面同样坚硬的存在上。但这会儿靠近的地方,可比床头暖和不少。

格洛尔刚想撑着睁开眼睛,克莱门特就将手捂在了他的眼睛上,低声说:“不用起来,不用睁眼。”

刚刚撑起的一点儿眼皮获得赦免,立马重新盖了回去。

然而第二天,格洛尔陛下发烧了。

没有一点征兆,突如其来地就发了烧。

伴随着这个消息的出现,整个王宫高速运转了起来。无数人因为这个消息而被从温暖的床铺里抓了出来,连夜加班。

例如说陛下的首席宫廷医师艾萨克,自从凌晨时分被一个电话叫到陛下房间之后,就一整晚都没能离开。

但这晚只是一个开始。随后连着五天时间,格洛尔陛下的高烧都没退下。

塞利安伯爵的闭关进程因为陛下的身体问题而推迟。当晚,伯爵发了很大的火,彻查了王宫所有人员的踪迹和当夜行为,一口认定是有人带陛下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嫌疑最大的当然是从最近开始跟随在陛下身边的另外一人,克莱门特上将。塞利安伯爵也确实做好了调查上将的准备。

不过陛下高烧之中醒了一次,将塞利安叫到身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事情,这件事忽然就没了后续。克莱门特上将没有受到什么调查,他继续留在王宫里,甚至依旧保有随意进出陛下卧室的权限,与塞利安伯爵一同留在陛下床边照顾。

终于,到第六天的时候,陛下的情况有所好转。

陛下的烧慢慢退了,塞利安伯爵的愤怒随着陛下的清醒而得到缓和。整个王宫在担惊受怕将近一个星期之后,终于能够松一口气。

不过在陛下的寝室里,一场恶战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