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洛尔头更痛了:“你好烦,克莱门特!”
克莱门特端着空碗出了门,艾萨克与塞利安伯爵此时正等在房门一侧。他将药碗递给了艾萨克医生,然后同塞利安伯爵点了下头。
塞利安向艾萨克说了两句话后,艾萨克领命离开。他向上将招了招手,将这名出色的年轻将军带到了一旁。
“陛下怎么样了?”
“喝完就睡下了。”
塞利安点了点头,他相信克莱门特不会在这种事上欺骗自己——毕竟等一会儿自己肯定是会亲自进屋去检查的。
这名装扮整洁精致的伯爵靠在王宫宽敞的走廊边上,顺着廊窗外射进来的太阳,仔细端详着这位接手自己工作的上将。
“你是用条件哄陛下喝的药?”他问。
克莱门特轻轻摩挲着墙壁瓷砖上的隐形纹路,回答道:“是的。”
塞利安没有意外,他点点头,说:“这是一种办法,但你千万不要向陛下许诺太多东西……陛下喝药,这可不是一次两次的事。许诺条件来哄他,这样的方法是用不久的。”
克莱门特点点头,同意了伯爵的说法:“我知道,以后我会找到更好的方法的。”
“嗯。”塞利安没说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中年伯爵的目光飘向陛下紧闭的房门,重新开口道:“陛下跟我说了,他要你来接手未来三个月的代理工作……我不会问你和陛下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能让他在期限之前提前将你敲定下来,这是陛下的秘密。不过上将你要知道,虽然陛下在政治上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君主,从不出错,但在生活上,陛下经常会产生一些容易带来危险的想法。既然我们承担起了照顾陛下的责任,那就不能让任何危险靠近到陛下身边——包括一切会影响到陛下身体健康的威胁。一切。”
塞利安强调着这两个字,目光转到上将身上,语气沉沉地说:“陛下这两年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上将,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高烧后,陛下的精神一直不是很好,因此多休息了一天时间,格洛尔才终于能够下床走动。
公文积攒了一周时间,早在书桌上叠成了山。